昭阳区人民检察院法律政策研究室主任、黑颈鹤保护志愿者 吴立新 文/图
迎风搏击兮鹤群飞舞
2012年11月24日、25日，正是一年秋风急的时候，我们昭通黑颈鹤保护志愿者协会组织了本会会员、昭通学院环保协会会员及昆明爱心志愿者共38名租了两辆客车前往大山包黑颈鹤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开展观鹤考察和捡拾垃圾活动。
一路上，天，虽碧空万里，但却是秋风萧瑟，放眼窗外一片肃杀之景让人感到阵阵寒意——真不愧是深秋季节！大约两个半小时候，我们抵达大山包山门处，在一块刻有“国际重要湿地——大山包黑颈鹤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巨大石碑前合影，大风吹得协会会旗猎猎作响，众人全都忍不住拉紧了衣领，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今年的风怎么会这么大？每年这时候我们都来大山包，都没有遇到这么大的风！这次来大山包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大的风！实在是太冷了！”
24日11时30分左右，在前所未有的寒风中，我们终于抵达了大山包集镇。在高原红宾馆吃罢早饭，驱车来到大海子观鹤，考察黑颈鹤过冬情况。中午1时左右，大家鱼贯进入观鹤隧道，从观鹤窗口向外望去，大约有一百多只黑颈鹤在200多米外的地方悠闲地休息着。尽管大家都焦急地等待着鹤群靠近观鹤隧道，但不知何故今年的黑颈鹤们却比往年害羞得多，始终不愿走近观鹤隧道。在人们一阵阵等得不耐烦的叹息声中，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观鹤隧道里的游客，进进出出的大约有四五百人次左右。从口音判断和交谈得知，外地游客大约有三百多人次，绝大多数是从四川、重庆来的，其次是从昆明来的，本地游客包括我们这些会员大约只有一百多人次。看来，观鹤旅游的宣传工作在四川、重庆做的比在昆明做的有力度啊！一位重庆来的游客对我说：“我们重庆那个地方整天都是雾嘟嘟的，别说是看鸟了，就连太阳都难得看着！来到你们大山包这个地方，真的确实是到了高原净土，你看这天上一片云都没有，即使是这次到大山包没有看到云海，没有体验到你们彩云之南的魅力，但在湛蓝蓝的天空下，欣赏着日出日落，沐浴着太阳的温暖，呼吸着清新的负氧离子这种空气维生素也是很难得的啊！我们一听说你们昭通的黑颈鹤是世界上越冬种群数量最多的地方，双休日都爱来这儿看一看黑颈鹤这种美丽的鸟儿！”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地问：“你们今天这次来，黑颈鹤离我们比往年远得多，是不是感觉有点遗憾？多来几次会不会产生视觉疲劳？”这几位四川、重庆来的游客笑了笑说道：“今天没有看到黑颈鹤在离我们较近的地方跳舞确实是有点遗憾！但毕竟黑颈鹤是鸟类，是不会听从人类指挥的。不过从今天看到的黑颈鹤数量来看，确实是蛮多的嘛，说实在话，要看黑颈鹤还是要到你们昭通的大山包来，这里的黑颈鹤数量比曲靖会泽大桥的多了去了！我们到大桥会泽去看过黑颈鹤，但最多就是在雾里远远地听见黑颈鹤的声音，却看不到黑颈鹤真实的样子！我认为，既然有这么多的黑颈鹤，跳起舞来肯定很好看，今天没看到留个遗憾下次再来！”、“至于视觉疲劳嘛，来的次数多了难免多少是会有点的。但一年来个次吧，每次来看到不同的云海变化万千，特别是大山包鸡公山的雄伟气魄在云海变幻无穷和日落奇观的衬托下犹如身在仙境之中！这让我们四川、重庆的人们体验到与我们家乡绝不相同的景观，所以还是每次都有大一样的新鲜感！这也就是一种魅力吧！”这时一位游客说道：“我们来这儿主要还是为了拍照，你们这儿的风光比较独特，常来常鲜，所以不会有视觉疲劳！”我听到这话不由得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位游客，他拿着一只尼康D700相机，看来应该是个摄影发烧友了！我也是一名摄影爱好者，很赞同他的话，便说道：“确实是这样！我们昭通大山包曾经举办过国际摄影节，很多国际上有名的摄影大师都来这儿摄影，发表了很多展示昭通大山包特别是以黑颈鹤、鸡公山云海为主题的摄影作品集。这些国际摄影界的知名大师们都一致认为昭通大山包是世界上少有的集高原峡谷风光、野生大型飞鸟风光于一身的摄影作品创作地！”不一会儿，在人们的盼望中，大山包保护区管理局和黑颈鹤保护协会聘请的护鹤员陈光会身穿红色上衣，背着一背篓包谷进入了鹤群栖息的核心区域，向距离观鹤隧道200多米的地方走去。这时，有的游客不解地问道：“不是说黑颈鹤胆子小，不能穿着鲜艳的衣服走进鹤群，以免惊吓着黑颈鹤吗？”我在旁解释道：“看来这位游客是第一次到我们大山包来的吧？这位女同志是我们专门聘请的护鹤员，叫陈光会。她与她的婆婆两代人都是护鹤的，救治伤病黑颈鹤、投放粮食给黑颈鹤吃已持续近20年了，誉称‘两代护鹤人家’！有一次为了救治一只受伤的黑颈鹤，陈光会还差点就掉进冰窟窿里淹死，这些黑颈鹤都是很聪明很有灵性的动物，所有的黑颈鹤都知道护鹤员是她们的保护人，所以黑颈鹤是不会害怕的！当然，如果是没有与黑颈鹤建立深厚感情的人走进她们，即使不穿鲜艳的衣服也是会把黑颈鹤吓飞掉的！再说了，护鹤员陈光会之所以穿着鲜艳的衣服进去投食，也是为了让你们这些游客拍照好看一些。”在护鹤员陈光会投完鹤食之后，逐步有几个黑颈鹤家庭携家带口地向观鹤窗口走了过来。这时，大家都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一个个兴冲冲地拿着照相机、摄像机或望远镜对着逐步走近的黑颈鹤。但没有想到的是，观鹤的人群中却发出了一阵阵大呼小叫的呼喊声：“黑颈鹤快点过来，再过来一点，我们就是为你们而来的，就是来看你们的！”喊声还没有停下，就听见“呱咕呱咕”的一阵黑颈鹤鸣叫声，刚要接近观鹤窗口的黑颈鹤一下子就被惊吓的慌忙飞走了！刚刚兴奋起来的人们一下子就焉了下去，观鹤隧道外面的护鹤员陈光会又再次走近鹤群投放粮食，在护鹤员的召唤和粮食的吸引下，又有几个黑颈鹤家庭走近观鹤隧道，令人遗憾的是，刚刚才从外面进来的游客又忍不住高声呼喊了起来：“快点叫外面的进来看，黑颈鹤过来了，马上就要跳舞了！”只听见又是一阵“呱咕呱咕”的黑颈鹤鸣叫声，刚要接近观鹤窗口的黑颈鹤一下子就被惊吓的慌忙飞走了！观鹤隧道里的游客们忍不住相互埋怨了起来，外面的护鹤员陈光会也被游客们的不文明举止弄得哭笑不得，无可奈何地对观鹤隧道里的游客们说道：“你们大老远的来这个地方，不就是为了看黑颈鹤跳舞吗？你们这么大声的又喊又叫的不仅不文明，把黑颈鹤吓惊了就再也不会过来了，你们不是就白来一趟了吗？”观鹤隧道里刚才还在兴奋的游客于是一个二个的都不敢再高声喧哗，小心翼翼地静静等候着黑颈鹤再一次走近观鹤隧道。但令人遗憾的是，大海子湖边的黑颈鹤种群很明显是被刚才游客们的大声呼喊吓怕了，黑颈鹤们最多也只是走近50多米就开始练习跑步起飞训练科目了，偶尔有两只走到稍近一点的地方就马上停了下来，在湖边的地埂上犹如闲庭信步一般，缓慢地踱上几步就返身折了回去，就像掉大家的胃口一样，刚刚把游客们的兴奋点提了起来，就马上返身回去，再也不过来了。我们协会的会员几乎都是每年都要来大山包考察黑颈鹤越冬情况的，见到此景都感到奇怪，心想：“难道近年来的黑颈鹤有点认生了？怎么不像往年一样，只要一投食就马上大群大群的飞过来抢食，从而在‘酒足饭饱’之后，引发出一阵阵欢快的求偶舞蹈！”我带着这个疑问询问护鹤员陈光会，她想了想对我这样说道：“今年的气候有点反常，气候变冷的时间比往年来的晚，11月1日才开始有黑颈鹤飞来，现在是才开始来得多的时候，按照往年的经验，黑颈鹤都要到了一段时间后，才会重新慢慢适应人们观赏她们生活起居的行为，过段时间后，我相信黑颈鹤们还是会像往年那样一投食就马上来到观鹤隧道旁边抢食吃。”我听了这话，不由得暗自佩服，心想：“看来，有了知识就是会提高水平！前个月我们昭通黑颈鹤保护志愿者协会组织有关鸟类专家对协会聘请的护鹤员进行专业培训，确实是起到了好的效果！现在只要一提起黑颈鹤护鹤员马上就能进行专业的解释，这是多么了不起的进步啊！”
风，越来越大！大概是年长的黑颈鹤认为这恰好是训练飞行技术的最佳时机吧，纷纷以家庭为单位，一个家庭一个家庭地先后列队，在家长的带领下迎着大风，鸣叫着“呱咕、呱咕”的欢叫声，迎着北风，向着北边的天空起飞。我向四周观察，大海子湖泊位于这群黑颈鹤的南边，怪不得黑颈鹤们训练飞行要从湖泊的边上向北边起飞了。不过，那个方向不正也是黑颈鹤们飞来的方向吗？昭通大山包是黑颈鹤们求偶组建家庭的恋爱之地，而那遥远的北方——若尔盖，却是她们繁育后代，产下爱情结晶的地方。黑颈鹤的长者们从这个方向训练年幼的黑颈鹤，训练幼鹤们迎着大风起飞的本领，不正体现了锻炼幼鹤们不畏艰难险阻、敢于战胜狂风暴雨的目的吗？黑颈鹤的长者们深知，只有这样训练，才能培育出幼鹤们坚强的体魄，才能从小培育幼鹤们迎难而上、不畏大风大浪、不畏路途遥远、团结奋进的勇气和品质！仿佛是为了配合训练幼鹤们，尽管太阳高照，尽管碧空万里。但——风，越刮越大；风声，一阵接着一阵；气温，越来越低。阳光依旧照在人的脸上，寒风却把身上吹了冷的刺骨，让人忍不住阵阵发着抖擞！但年幼的黑颈鹤们，却依然一队一队地迎着寒风起飞，再从相反的方向犹如空降兵一样“啪啦、啪啦”地降落到湖水里，走上岸来，再一次地排列成整齐的队列，又一队队地以“一”字型飞到空中，继而盘旋成圆状，再改变队形变化成犁头状，飞翔在万里碧空之中……不断地周而复始！这个起飞过程，与一首关于黑颈鹤的儿歌唱的内容非常相像，我不由得在心里哼了起来：“簸箕簸箕团团，犁头犁头尖尖……飞到大陷塘！”“大陷塘”是黑颈鹤栖息地对黑颈鹤栖息的湖心岛的统称。昭通大山包大海子湖泊就有一个湖心岛，湖心岛周围的湖水和沼泽就是黑颈鹤与外界隔绝的屏障，人或动物如果想进到湖心岛，就要陷入湖心岛周围的湖水和沼泽里，正因为此人们就叫黑颈鹤居住栖息的地方为“大陷塘”。但令人遗憾的是，由于干旱的原因，今年大山包大海子湖的湖心岛已经与湖岸边连成一片，这如果发生在未对黑颈鹤进行保护的多年之前，我可以肯定的说：“黑颈鹤恐怕要遭到灭顶之灾了！”但令人欣喜的是，现在已经是建立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对黑颈鹤进行专门保护管理了，即使遇到更大的天灾，都不会发生人祸了！
从观鹤隧道出来后，我询问了护鹤员陈光会，她翻出《观测日志》记录本对我认真地说道：“今天是2012年11月24日，今天早上，根据目测统计，大海子有黑颈鹤775只。从这几天抵达大海子的黑颈鹤规模数量来看，数量上具有越来越多的趋势，从往年的经验来看这个趋势应该还会持续一段时间，所以说过段时间应该还会有更多的黑颈鹤会飞到我们大山包这个地方来！” 据向大山包黑颈鹤保护区管理局询问得知：2012年11月24日这天，经观测统计，大山包有黑颈鹤1303只，这段时间最多的一天有黑颈鹤1374只，仅比2008年11月15日统计的1375只黑颈鹤少一只，1992年开始对黑颈鹤种群统计数量时，整个昭通大山包乡区域内只有375只黑颈鹤。看来，经过国家有组织的规范管理和昭通黑颈鹤保护志愿者协会十多年来持续不断的义务宣传和保护，昭阳区确实是不愧为“中国黑颈鹤之乡（冬季栖息地）”的称号！
九级狂风兮更显风骨
下午，我们来到大海子附近的罗家坪子。这是高原上一个起伏不平的大草原，当地人都说当夏天来临的时候，这里得漫山遍野都被各种颜色的灿烂野花染遍成一大块犹如七彩色锦缎，人躺倒在草地上就如同睡在了七彩锦被里，一定会做个锦绣前程般的美梦！只可惜，我们现在来的不是时候，迎接我们的是与往年截然不同的、前所未有的超级大风！风，发着摧枯拉朽般的怒吼声，把每一个人吹得人几乎站立不住。我们大家都在想，如果这里有一头小羊羔，一定是会被疯狂的大风给卷走掉的。被大风吹得东倒西歪的人们，个个都在惊呼：“今天的风实在是太大了！吹得人得呼吸都几乎感到窒息了！”见识到今天的大风，我们终于深刻了解了人类在这个地方生存的环境之艰难；终于理解了为什么这儿的树都是数十年都不会长大的“小老头树”，一旦这里的植被被破坏了，要想重新恢复是多么的艰难啊！但，风，你再疯狂，也不可能吓到改天换地的人们，我们一定要在前所未有的狂风之前展示我们黑颈鹤保护志愿者协会的风采，在这一信念的激励下，会员们在大风的吹刮下，用力攀登在一个大石头上，顽强地举着昭通黑颈鹤保护志愿者协会会旗。
15时左右，我们乘车来到鸡公山亚景区。刚一进入景区的跳墩河水库边缘，就很遗憾地看到，有四辆川字号牌的越野车竟然开进了水库的水线边缘，其中一辆越野车竟然开进了浅水区，几个男子正在用水库里的水洗车。这可真的是太不文明了！我们把这些人的不文明之举拍摄了下来，把它公布在我们昭通黑颈鹤保护志愿者协会办的网站上，把它发布在《黑颈鹤》会刊上，以儆效尤！为了让那些不知道建设跳墩河水库的艰难，现在我把跳墩河的来历介绍一下：在数十年前，现在跳墩河水库在的这个地方本来是一个峡谷沼泽湿地，峡谷底部有一条小河，由于峡谷比较宽大，河水虽不很深但河面却很宽，两岸的人们为了过河，就搬来一些石头放在河里，几乎是每隔半米放一块石头，石头就是脚踩的石墩子，就这样在河里建成了一个简易的石桥。由于，每个石头都相隔半米，人们在过河的时候只得从这块石头跳到前面的另一块石头上，于是人们就亲切地把这条河称为“跳墩河”。大约是在三十年前，人们认为这里是筑坝修水库的好地方，于是就在这里建设了跳墩河水库。由于这里本来就是一个峡谷状的沼泽湿地，自古以来也就成了黑颈鹤栖息的主要区域之一，这些人把车开进水库边缘、甚至开进水库浅水区洗车，无论对当地的环保生态，还是对黑颈鹤的生存都是一种干扰和破坏！
15时12分，我们抵达跳墩河水库大坝。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这时，这里的风，更比罗家坪子的还要大得多。因为水库大坝前方就是一个面向北方一个山口，这个山口恰好成为北风侵略南下的一道风口！开始会员们心里还很藐视这个大风，纷纷拿出口袋戴上手套捡拾垃圾。但另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刚把垃圾装进袋里，风竟然立即就把装垃圾的口袋撕扯成碎片，刮到了很高很远的天空中，尽管大家都不甘心，又继续捡拾垃圾，但仍然一次次地遭到狂风的残酷肆虐，有几次昭通学院的几个女同学和几个年老的会员都差一点就被突然加大力度袭击的狂风猛地吹倒在地，就是青壮年的男性，脚底下也被狂风吹得一滑一滑的，由于鸡公山地势险峻，稍有不慎，极有可能滑到滚下万丈深渊——这可是世界上最深大峡谷啊！在不断地重复抗争之后，我们大家都一致感到今天遇到了前所未有、我们不可能战胜的风魔！我对协会主席王昭荣说道：“我们在永善伍寨白云山上遇到的八级大风都没有我们今天在大山包遇到的大风强，从伍寨的八级大风来比较，今天我们遇到的大风至少也应该有九级。”王主席仔细想了想，也认为确实是这样！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不得不有史以来第一次放弃了捡拾垃圾的环保活动。
被迫放弃捡拾垃圾环保活动后，我们大家艰难地顺着鸡公山的观景栈道非常缓慢地前进着，为了安全，我们大家分别组成青壮年男性会员与弱小女性会员相互手挽着手的若干个小分队。当我们来到一条小河旁时，看见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景观——奔腾而下的河水被狂风撕扯成一大团水汽，至少有一半没有飞流直下三千尺，而是被风吹向了相反的天空。我们看着这与河水流向既截然相反的、背道而驰飞上了天空的水汽，不由得惊呼：“大自然的力量真的是神奇伟大啊！”我心里想：“所谓‘人定胜天’应该也是有一定前提条件的，有的自然力量绝对是人类永远都路无法战胜！”观看了狂风带来的景观，体验了大自然的神奇之后，我们继续顺着栈道向着鸡公山方向顽强前进……个半小时后，即16时50分左右，刚走过一道弯，疯狂的大风终于变得温和了许多，由于没有了稍有不慎就会失足跌倒在地的危险，我们放松了紧绷着的神经，四处张望，一抬头就看见了另一个神奇的景观——一轮明月正挂在海拔3000米的山峰上，一个个穿着鲜艳的红男绿女们看见如此美景，纷纷爬上山顶，站在最接近月亮女神的地方张开双膊或伸出右手打出代表胜利的“V”字手势，留下了与嫦娥仙子的合影照……17时28分左右，我们大家终于来到了鸡公山旁，大家欣喜若狂地欢呼了起来：“鸡公山！我们来了！”这时，一个外省来的中年女游客，激动地发出颤抖的惊呼声：“哎哟！我的妈妈哟！这个鸡公山实在是太好看了哟！比我想象中的好看的多哟！神奇惊险得多哟！实在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惊险神奇美妙刺激的风景呢！”我听了这话，上前与她攀谈，得知她是从山西来的商人，这次是到昭通联系一笔业务，听朋友说大山包鸡公山很好看，临时决定专程到大山包来观赏传说中的鸡公山。由于九级狂风把所有的云都吹到九霄之外去了，我们判断今天看不到云海了，在鸡公山旁呆了半个小时后，我们离开了鸡公山。在返回的路上，我们又看到了一件不文明的行为，有的游客竟然把一辆越野车开到了距离鸡公山不远的山上，我们实在想象不到，这几名游客为什么就不能走路上山呢？是觉得走路很辛苦还是害怕被大风吹到峡谷里？要知道“无限风光在险峰！”亲身走路上山，即使再辛苦再艰难也是难得的体验征服自然的乐趣啊！18时左右，我们回到跳墩河水库的大坝上。这时，风魔再次发威，从天空直击到水面上，把水打得“叭！叭！叭！”的响，打出很大的水波浪滚向远方，协会主席王昭荣见到这种神奇的景观感到很是兴奋，站到大坝上正准备留下迎风搏击的倩影时，突然一阵更大的风吹了过来，把猝不及防的他吹得脚下一滑差一点就掉进了水库里，吓得他赶紧离开危险的大坝。不仅他被吓了一大跳，就连我们在旁观看的人也全都被吓了一大跳！实在没有想到，这九级狂风是会吃人的！
共商大计兮谋划未来
吃完晚饭后，20时左右，我们38名同志，在护鹤员陈光会家开办的“鹤来居”旅馆，召开了昭通黑颈鹤保护志愿者协会会员大会。
老会员们畅谈了当年创办协会的艰辛，同时也向大家介绍了现在取得的成绩和面临的困难；昭通学院的同学们讲述了自己参加环保组织以来的感想和通过环境保护建设美丽昭通的奋斗目标；从昆明来的环保志愿者们也讲述了他们对环境保护的看法和感慨，表示回到昆明后一定好好宣传昭通黑颈鹤保护志愿者协会义务开展环境保护工作的义举……并当场向协会捐赠黑颈鹤保护事业金600元。
大家一致认为，昭通黑颈鹤保护志愿者协会虽然是一个民间组织，但它以自己成立十多年来的义务环保行为，不仅在国内外大力宣传保护了鸟类熊猫黑颈鹤，更通过自己的影响促使国家先后在昭通设立了大山包黑颈鹤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成立了副处级的黑颈鹤保护管理局，为建设美丽昭通做出了积极的贡献，可谓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啊！我们虽然是来自不同行业、不同区域的志愿者，我们的组织虽然是没有经费来源的民间组织，开展活动包括聘请护鹤员、购买鹤粮都是靠会员缴纳的会费承担，但在今后的环保义务工作中，一定要迎难而上，不论多么艰辛、不论是否被人理解，都要把这一正义的事业始终如一地坚持下去！
25日7时，我们起床来到观鹤台上，晨曦刚刚露出地平线，不一会儿旭日害羞地、一点一点地从地平线下升了上来。这仿佛就是黑颈鹤起床的信号，只见一个个黑颈鹤家庭发出“嘎咕！嘎咕！”的鸣叫声，在金灿灿的朝霞中迎着太阳起飞、盘旋、飞向了寻找食物的地方，开始了新一天的辛福生活……大约一个小时后，协会聘请的护鹤员向我们报告了今日早晨用望远镜观测到的最新的黑颈鹤统计数字——25日大海子有黑颈鹤776只。至此，我可以自豪地宣布：喜爱黑颈鹤的人们，若要想观看黑颈鹤的翩翩舞姿，就请到昭通大山包来吧！因为，据科学家统计全球共有8000余只黑颈鹤，据昭通黑颈鹤保护志愿者协会多年来的观测统计，云南昭通大山包就有1300余只黑颈鹤栖息越冬，昭通大山包是世界上黑颈鹤栖息群居数量最多的一个地方。而大山包的大海子水库湿地栖息群居的黑颈鹤就有近800只，最多时曾经达到900只左右，是世界上黑颈鹤最多的一个栖息群居点之一！
8时左右，我们大家按照计划，来到大海子水库大坝正准备捡拾垃圾。没有想到，这时狂风大作，九级风魔又来了，协会副主席牟延安和我都说：“昨日的大风，把我们装垃圾的塑料口袋都撕扯破了，还差点把王主席都吹下大坝里的水里，今天又刮起了跟昨日一样大的狂风，大坝下面就是水库，为了大家的安全作想，为预防出现昨天那样差一点就把人吹了掉下水库里的安全事故，今天还是放弃捡拾垃圾的活动吧？”王主席和大家听了我俩的话，都感到这风刮得真的是太大了，就都一致同意放弃捡拾垃圾活动。
9时左右，在陈光会开办的“鹤来居”农家乐前，协会向聘请的大海子护鹤员陈光会和海脑壳护鹤员刘朝海发放了2012年冬至2013年春的护鹤费各600元，共计1200元。我们胜利地结束了2012年冬季黑颈鹤考察观鹤活动。再见！黑颈鹤！我们2013年春季再来看望你们！
